甚至,只想單純用色調去形容,沒有形狀,四濺破碎,縹渺一團軟綿,又陷入支離無重,火花散落浮游的水母,遊在烈日下蒸發的皮膚底層,一窩躺在你夢中的毛蟲,靜靜在耳朵溜走,又稍從鼻孔裡探頭,蠕動在每一條髮端上,一把亮麗飄逸的毛蟲,瞬間又縮進你的毛孔。
甚至,單純地只有色彩,從指頭的裂縫間擠出顔料,藝術,抽象沒有形體,就像一切感覺,扭曲抓不到皮脂下圖案的搔癢,沒有象徵輪廓地亂塗。
你永遠不會明白,為何曾經喝過一杯半醉的開水。下雨的那天,太陽就在你心。喜歡晚上十時的星夜天空還是伴隨著日光的那種神經質。直至某一天你會發現,原來再嚐甚麼,其實都只有一種味道,一種沒有味道的味道。
然而即使轉盛作品的載體沒有將原意扭曲,每個人眼球底內的視覺感應神經定必有所偏差,多少毫釐,一言萬意。
於是,他喜歡他的好。他被喜歡的好,或許在他自己的眼中卻是一種中被誤解的色彩。他自己認為自己的好被誤解,而他喜歡了他的錯誤,他喜歡他的,卻仍然是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