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張開了翅膀
劃過了銀河
畫過了夢中的星火

飛過了日與夜的夢迴
心奏輕嘆水調歌頭
飛過月滿西樓

昨日的心思
明日風裡參透

當妳飛過雲端
站在美麗的山頭
輕風輕吻上妳的臉頰
如詩般的雲彩
如美夢的枕頭

妳摘下了身旁
那一朵美麗的花朵
我早給妳種下
給妳的約定




問花花不語,為誰開?為誰落?

花憾花語無人知,正在為誰開,正在為誰落。


魚兒便說

假若有天我竟對你再流不出半滴眼淚

枯死的大海

而我又會在何方

月亮卻說

為何你要生出一江泡影

像是得到了月亮的身影

然而月亮

卻從沒想過要給你擁抱

月亮怪責魚兒

若你不流出江水

又何必放我在心

誰看那一尾細水魚兒嬉戲盡情

然而誰又認為魚兒從不懂落淚

只不過魚兒早已生出了一江淚

是否已來不及了. . . . . .

或許是否該乖乖的退下,記憶也該往後走

沒完成的心事,解開身上的鈕扣,那不見了的掏空了的心

曾裝在那寄出了的信封,沒有地址,也沒有回郵

開到了花開的染紅,落在那花落的傷信

迷失可以怎樣回頭,回頭也是無盡的盡頭

怎可能找回,憑著手上空空的兩手,寄出了沒有地址的心跳,在無盡的宇宙

掏空了的心,連哀愁也不懂哀愁

擁抱誰的溫柔

連葬下的心也沒有

才懂得

感覺到底有多真實

無盡白日的曲線 沒有黑夜 找不到日出

步過了蒼白的森林 身影的對岸的身影對岸

唇上的矇矓 矇矓了唇上的面容

海螺內的聲量 漸漸漩起一首悼辭

一片雪白的花瓣 潔淨的天空

輕輕的飄降在他的臉 浮泊於木船

沒有聲音的說話 迷濛的表情

她的目光停留在湖面 木船

慢慢地沉下 直至淹沒前 離開了他臉上的蝴蝶

飄進風裡 飛進雲裡 

沉沒在湖底

白色的葬禮

一個心死了的人,活著仍有一顆死了的心

但將自己的心也埋葬的人,卻是一種絕望

因為有心,所以才有葬下的心

那一吻 那次偷偷的一吻 

脫下頸上破舊的圍巾 靜電擦過六月冰川的裂痕 

溶掉我的唇在妳溶掉的唇吻 呑下妳我 

吞下軌道被滿足的快感 

稀釋了沉澱的濃度 

呼吸日與夜與日的對流 無重遊過景色最美

再親吻一口 唇上芳留甜酒  

為何那天妳染濕雙眼 吻下妳為誰流過的傷痕

是否害怕 背後偷襲的詭異靈魂 誰讓妳抖震

貼著妳的臉 只需看見我的吻 手給妳而溫

誰又犯錯 請願諒我的過錯 只是半秒別離 

誰弄髒妳的臉別傷心難過

讓我擦去污穢 妳的美從來

太專注為妳抺淚 失心一跤 

跌倒在妳的身上妳便就此碎裂 妳說就此分離

遺留牆上背後空蕩漆黑 

地上的碎片看著我的無數個我

為何弄破

風戀蝶 蝶戀花

花裡人 人裡他

甚至,只想單純用色調去形容,沒有形狀,四濺破碎,縹渺一團軟綿,又陷入支離無重,火花散落浮游的水母,遊在烈日下蒸發的皮膚底層,一窩躺在你夢中的毛蟲,靜靜在耳朵溜走,又稍從鼻孔裡探頭,蠕動在每一條髮端上,一把亮麗飄逸的毛蟲,瞬間又縮進你的毛孔。

甚至,單純地只有色彩,從指頭的裂縫間擠出顔料,藝術,抽象沒有形體,就像一切感覺,扭曲抓不到皮脂下圖案的搔癢,沒有象徵輪廓地亂塗。

你永遠不會明白,為何曾經喝過一杯半醉的開水。下雨的那天,太陽就在你心。喜歡晚上十時的星夜天空還是伴隨著日光的那種神經質。直至某一天你會發現,原來再嚐甚麼,其實都只有一種味道,一種沒有味道的味道。

然而即使轉盛作品的載體沒有將原意扭曲,每個人眼球底內的視覺感應神經定必有所偏差,多少毫釐,一言萬意。

於是,他喜歡他的好。他被喜歡的好,或許在他自己的眼中卻是一種中被誤解的色彩。他自己認為自己的好被誤解,而他喜歡了他的錯誤,他喜歡他的,卻仍然是他的好。

每個人的雙眼擁有一片天空

浮躺於時間凝結的海洋

那天吹起如絲軟寒風 包裹了空心的瓶子裡

只寫下回郵地址的信封

雨過深冬 不見色調靈魂淡藍的騷

化開了墨水 是遺下昨夜寧靜的霧

收起雨傘的路人 傘下的身影消失影蹤

腳下的水窪填滿了 讓我觸碰到

是妳無法隱瞞 雲朵片刻強忍匿藏

下雨的邀請 天虹的階梯 沉釀在淡紅粉色的海洋

當某天眼淚若流乾 大海枯竭 成了山谷窮蒼

便撐起雨傘 替身旁沉睡的游魚遮擋日光

碎月飄泊 雨聲沉默畫上 公路轉角

掌心走過街角 手中網亂地圖 分叉了幾毫

可否引路 換日線的退路

手心擦過 最遙遠的一毫

一毫米

牆上是一幅牆

只有一幅牆

只有門把上的匙孔沒有門

沒有匙

轉動至十五分

到了三十分

四十五分

零分

沒有門匙的門鎖沒有封鎖

金屬的手把一陣風

門內,是另一道門

沒有匙

轉動至十五分

到了三十分

四十五分

零分

門內,是另一道門

門外,是另一道門

匙孔內

瞳孔內

門內與門外

打開了長廊

門外與門內

打開了無盡的門內

轉動至零分

到了零分

零分

金屬的手把打不開

沒有匙

打不開門外

打翻了身旁遍地畫筆

圓鐘呆坐整夜落幕

摘下了秒針

沾上調色盤上的鑰匙

若能一直繪畫

兩幅畫布

兩幅空間

何時


即使彼此被隔絕的刑期是三千年

輪迴了多少次,遺失了多少遍

要是時間已過我仍記起妳我

無慮歲月早已蹉跎,三千年的相信會否有結果

當我終於找到妳,站在面前若然妳早已忘了我

只好會心一笑,說聲再見,仍慶幸一面

原來印上的有效日期早已過

無籽果實從前經已腐爛成苦果

八月四日發過的夢記錄於八月六日深宵時份。

執筆之時,雷打起,雨亦開始落下。

無形無跡,突如而來。

若世上有感應,是否因妳的心此刻正在淚下。

然後你會深呼吸一口。才恍然,看到的,並不如你所抗拒。

當有天知道它的屬性,你會發現長了刺,其實亦並非要令人刺痛。

繼而滲出昨日,是明日流不盡的瘀血。

那種重量

在高處不明的原因跌下

壞了打不開的降傘

卻永遠無法墮地

為何談個人思想感情竟也自覺有罪;

誠與真落入罪中可否不沾半點灰塵。

你們摧毀過多少生命離間多少關係;

美麗的建構中隱藏是更複雜的欺騙。

要是我的生命可換來永遠安靜平和,

也寧願選擇將妳放棄深信有緣再會。

只怕一切假象過後循環上演更不斷,

試問世界還有那處沒染上半點污穢。

但願妳的聲音繼續將一切喧鬧過濾。

你說Duchamp才是美學不朽經典

我說仍鍾愛一八八六與十八世紀

你說請看清那邦那國的魔鬼頭子

我說偏要找尋石屎下迷路的天使

並非不求進步,停滯戀舊。然而舊年代的產品確實比較有情。

兩邊心臟的跳動流轉,一盒影帶,播放了兩人編寫的影畫。

AB SIDE 脈搏交替,每盒聲帶,記下曾經呼吸觸碰的訊號。

而多年後,你會發現床下的紙皮箱裡,傾倒出來,是一盒盒沒有SIDE B 的錄音帶。

對望未見 面容在變 千億張臉

錯愛仰慕 不敢驕傲 私篇心訴

讚頌慨嘆此身早已捐

故事背後聽了可會知

眼神在轉 天色已轉 世紀扭轉

錯放國度 失色虛耗 偏偏修好

望意願當天 葬於枕邊

別放在今天 他怎會知

路人在說 天天已戀 終於相見

往難遇見 感觸蓋掩 放棄不了

故事愛露袒胸怎發展

諸多揣測 只懂你知

萬人在看 暱稱太多 缺少一個

未曾望過 早失結果 別愛惜我

被掛在這裡天天等每天

美術館中可否不再演 

她不是妳

不是妳

是妳



是妳

不是妳

她不是妳

當到了更深一層,你會發現,竟說不出任何話。

一種感覺,超越言語能形容。

只有靈魂接通時,方能明白。

或許在微塵當時,我們經已擦肩。
就在那星火擦亮,生命綻放之前。

我相信。

縱然空氣裡充滿了妳,但妳的容貌,我總是記不起。
那綿綿的臉頰,那柔柔的面容。

我肯定。

是願記憶內,印有妳清晰的模樣,
腦海中,渴望再不是模糊的浮影。

妳,確實的存在。

我在覓尋。不單是妳。
甚至也未能發現,好讓我形容,一張跟妳相似的別人的臉。

妳,是誰?

從海面踏進了淺灘,軟綿的沙床上,無聲輕步地繞過小生物們的出入口,走過的體重畫成起伏的虛線,構圖胡亂。

由左方到右方,由腳下至仰頭看望天色,陽光在雲層缺填的圓口穿過;果實似的東西在崖上樹葉暗蔭下擺出不明的引誘姿態,在天空的圖畫中與光源形成了對角。

環繞在這裡,看尋著往上的近路。

在不懂解釋的本能下,還是向了右覓進。崖下,海邊,於中間的窄道上接著摸步。崖壁上,滿佈了蔓藤,灰黃如蛇般形態的軟枝上墨綠的葉片疏掛。若能夠撥開一道門,像是會窺閱到一些事情、一條秘路;海面,是比一向所認知的海還要光滑,比上岸前更平靜得側耳無聲。岸旁石上的小火山狀生物,也因為海水對牠們的疏離而顯得雙目無神。

這裡,找不到計時的方法,天色看來沒有轉變的意思;遠眺海平線,仍為持著一樣的深度。不知道前進了多少,只覺走了不短的時間卻腳步並未累下。該是麻木得沒有知覺。

躍越過是何人留下的陷穴後往前數步,向左一拐,眼內,黑漆的瞳孔跟對崖壁上的洞口互相對望。他眼內的深度、引力,要比誰人更難以抗拒、預測。快步走到了跟前,來不及考慮已墮進右方的目光。本已為會接觸到甚麼,發現甚麼新的方向;卻越多一步,便越少一分光。若要是失去了踏實的地面,就是飄浮於漫無的宇宙。正轉身子,對反著當下的引力,瞧僅有的光點,決意折返。在出口的黑與白中間線呆立,能眼見景物的茫然並不下於漆黑。

曾企圖攀藤而上,但太高,太沒安全的肯定。若到達某一枝點,總預感會整幅倒落。獵物,便如此動彈不得;想過回去原點,但早已遠遠而離,怎能白行一趟?

抑揚並沒的步伐節奏,遇到當前的濕泥,小心翼翼借助石頭橫渡。結果,還是弄至滿身泥巴。脫下了緊繃不舒服的衣服,反轉內外,擦一擦臉;面前,是一棵巨大的樹幹。

一些東西偷偷落了在肩膊,細心打量大樹,怎樣也看不見有一片鮮葉,更甚沒有半片乾枯餘剩。肩上的,究竟從哪裡飄來?不是要刻意嘲弄誰,但身上肌膚跟大樹的身軀並排下,他確是顯得更悲涼、可憐。千瘡百孔,是動物打的洞?是內藏的昆蟲破壁而出?看來一切也離開了,只剩下以往的枝幹。

他的高度剛好觸及崖頂。一手放入那洞,一腳插進那洞,大小剛剛足夠進出,往上爬的姿勢已經準備就緒。恍如爬梯子般,方便而容易地快到目的,只要並不畏高。不消一會,已看到崖頂的邊緣處,將要跨過另一景象。

當眼光跟頂端的橫線水平相接,突然一隻飛物迎面撲出,剎那間差點被嚇至雙手盡放,跌下,粉碎。是蜂,沒有錯。等待牠願意從頭上離開以後,才能放心地大口呼吸,整個人方可由僵直變得回軟。借樹枝輕力一跨,立在邊末,脊背與崖壁成了一直線。腦後,是當然的無際一片;面前,同樣是闊廣得難以到達另一方清脆的切邊。

鏡子上,是另一面鏡;被包圍著,是質地不同的另一面。掌心嘗試撫摸於鏡上,一但接觸、抽離,一切便為之牽動;由一點散佈到整張畫面像脈搏的泛起至結束。水面上,看到了模糊的容貌;很想跳進裡面,清洗身上結乾的泥濘;鏡的一膜之隔,亦彷彿收容了從不露面的珍貴東西。但要是它不給提示卻設下了糾纏胡亂的水草?又,誰知道池穴下,不是跌往遠無自控的地方?

圍畔池水的,是青脆幼綠的亂草。高度,不會越過膝蓋。每當要是抬頭望天,它們就會在那時候搔癢小腿;若視線盯回腳下,草兒卻又平靜如偽品。

樹啊 ─ 是最初所見的那棵,你也太刻意,太不懂得隱藏。雖然距離使你如指頭般小,但就唯獨你,豎立在這片地;任何人亦無需花盡思緒便能把你尋獲。幸好現在跟你的相隔只有不成障礙的綠草存在,減一寸的相距,你便一寸的長高。不久,你便長到應有的高度。

處在這個位置,整棵樹的形態剛好看得清楚。相信,該大約有七、八個男子的高度。再步前一點,枝葉密茂;果間,間隔著白花,配搭高雅,但氣味卻不能奏合畫面的完整。在全神凝視樹葉枝條的層次時,是腦內製造出了合適的背景聲音?還是幼鳥確在哪兒吱嗚?絲微的動靜,只有眨動眼皮,景象才有一刻閃動。是否幼鳥餓極地發出最後模糊的呼喚?或許,那枝椏下的穴窩中,正瑟縮了甚麼。就讓腳步放得更接近,探個究竟。

喔?腳趾碰到了?軟的,有彈性的:樹前,平躺著一位女性絲毫沒掛的軀體。光裸的,與遍草混和一起。像睡得已久。

樹枝刻意生出了剛好的長度,伸展雙手:纖細的脖子以上,她得到了一點呵護。蹲下來細看,確是清秀的一張臉,是脫了凡俗的一張臉,美麗得鳥兒蝴蝶也願愛惜的臉。卻,沒有溫血流過的膚色;上眼柔合,失去表情。不,這種沒表情,也是一種表情:比起擠眉抖唇,靜默,說出了更多的話語。身體上的肌膚,一絲細髮也無法冒出,顯得細緻無暇;胡亂觸碰,也怕要使染污。

看著她身上的那洞,內心再次泛起無法抑止的動盪與慾望:沒有牢定的船被巨風亂浪拉走,海水從船底中央的洞無情不問地湧泉,拖進去沉思的大海;走了數天數夜,終發現面前的一湖水。是誰?是誰在湖底下拔走湖塞?雖盡力向湖內招手,結果,亦沾不了一點水滴,眼看半點也流光。或許,也把自己捲入其中,便能得到所需。

她見不了底的洞,像要將一切吞進。抗拒無力,手已緩緩遊索。被包圍著,是一股無形的張力卻不至於把動作停頓;空盪的深度要嘗試往內探得更深,於是,指頭感覺到一些不平的表面;像蜂巢般的不全圓,卻摸不到一丁點蜂兒的痕跡。手指、掌心,不斷在探摸;是盼望著能在乾涸的蜂穴上得到、感應到一些特別的,或許,只是一滴香蜜。

當全身微細的感覺神經送留給手心,一些東西在頭上、在臉旁,在雙目外紛飛繞亂,耳邊搔癢;本能反射下,手終從她胸口內一抽離開,為了趕去耳外的東西。

右手揮了揮,是樹上的白花落下了一片細軟花瓣;飄上飄下,看著它在她的心胸上漸漸消失。

哪來的風陣陣滲過,花葉片片隨風,輕輕安撫。瓣羽輕擦她鼻尖,臉上,仍帶著淡淡優雅的恬靜。

目光,稍稍轉離她身上、她臉頰,及與她虛像快要張開的眼睛;拾起了剛掉在她身旁不遠,棗紅色的熟果。外形像是檸檬,質感卻像如蘋果。

拿著看了看,咬下一口,是乾脆的一口。

是從未嚐過竟如此無味的一口。

別靠近
別依附

是寒風冽裂將妳肢離
也別望在我身上寄下

原諒在妳手背多添劃痕
別怪在妳肌膚完成交叉

是冷酷是殘忍
將拋掉將遠離

送妳往日落西方
一吹再吹只有吹

斷了吸氣怕何人再走近
不容神經悲顫於我生根

要把冷冷溫度調更冷
亂風頑固也因我凝吧

花瓣種子要是累下

我掌心我一口
妳在空中退下

乾得清脆乾得粉碎
別望留在缺養一堆

可否幫忙找一個瓶子,還未發現得到合適的。

外型要簡單大方優雅,紅黃藍黑白調配得宜。

土瓦似是有疏漏空間,塑膠虛浮得失了質感,

玻璃透徹明晰卻易破,精鋼緊密冷冰要喘息。

想得到裝載永遠存放,若封閉了是如同虛設,

半開露展使輕霧揮發,何以觸感與長久共存?

該會是瓶間心思挑選,及以蓋關的方式位置。

能容下輕軟無形廣大,同時納放著不固實在。

可要是壁間缺力失阻,沒情沒過問被之瓦落,

一切便將以消散無蹤,遺不固的與片碎糾纏。

還是在未得予盛存前,盡心找那唯一瓶物吧。

傾側床上

周遭沒一點表情


凝滯空氣間

光線在穿過

折濾反覆

變得柔和


開盡的窗戶

迎面走進來


身體上最軟薄的皮膚

在引誘下失去了自控

兩顆圓球

緊縮盡放

吸收著妳的訊號


從軟弱敏感處

走過微絲管道

身體變成了透明


聽光著身子

刷,刷,刷

聽走在街上

擦,擦,擦


是乾枯的無狀海綿體

要貪婪吸盡妳所釋放


在妳步過的路面

我沒停止地走過


妳給物件投下的影子

差點使人失足於黑暗

迴避四周幽晦

節奏未被擾亂


在不明確的黎明來臨前

朝向那方繞了多少里?


縱然軟狀體下多麼遼闊

卻還未盛存得把身體成形


怎麼了?

終於趕上了

為何在此停下?

是這樣的意思?

沒有危險?


邊緣處

倒下


在妳浮游的形狀裡

把我漲滿

包圍


躺於浮沉間仰望


天空裡

我看到了

一個倒影

這裡,沒有理據,只有飄渺感覺。

是「她」與個人思想狹縫裡的無際空間。